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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开始喜欢长发,眼神不敢接触人群,躲在发后,以为那是安全。

躲着初恋的难过,眼睛躲在后面看了好多场王家卫的电影,又阅过弗洛伊德,最后热恋于萨冈。

那年纪的长头发喜欢说一大串不加标点符号的句子,也因为大半夜起来吹头发而失眠。长头发抗拒着整个世界,那时候的长头发,是酒精泡长的。

十九岁头发已经捆起来,两边可以自己剃短,常常沉迷于摸到自己的头发,像沙漠以及瀑布。热衷整夜整夜的聊天,去酒吧看别人跳舞和调情,爱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恨着,还是会看王家卫,还是在研究弗洛伊德,还是爱着萨冈。

长头发给我了很多记忆,像密集的联系在一起的发尾,像注定就分散的树干,它们试图植入我的脑海,我想连根拔掉,它们躺在我每一个梦的背后偷笑,这是我恨它们的理由。它们也给过我浮夸的样子,和可以被恨的理由。它在每一个孤独的夜里,都长一寸。

而那每一寸,都合情合理。

2013年 写于 Brisbane


c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