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末了,我和只只都没有回家。

只说她困了,找一个旅馆睡吧。我说好,临街有一家通红的招牌,心心旅馆。

就像此时此刻,我们两颗,又或者一颗扑通的心。

老板娘卷着大波浪,正磕着瓜子看林正英的僵尸大片,头也没抬的问,开几间?单人还是双人间?

我看着只只,一个双人间吧。只只在远处,不动声色的点起了一支烟。

房间在二楼左手边最后一间,12点钱退房,押金200,老板把钥匙忘柜台上一扔,发出吱吱的撞击声。

我递过钱又拿走了钥匙,电视里僵尸突然出现,把我吓了个机灵。

老板这是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我,又转头打量了一下只只,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林正英。

大概是见惯了声色犬马的皮肉交易,老板冷静地像一只藏在灯罩里散发微弱的光的白炽灯。

只吐出一口烟圈,跟在我身后,她的高跟鞋与木地板发出了激烈的撞击声,敲响着每一间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