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还是没能看到那道光。

秋天已经布满的城市的街道,落下的梧桐树叶零零散散的散漫整座城市,偶尔有消防车风驰电掣的路过,偶尔有人振臂高呼,但还是没有人,问起我关于那道光的事情。

我像一只蚂蚁搬运着不属于自己制造的种种情绪,快乐,懊恼,又或是空白。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在奇奇怪怪的胡思乱想,他们就坐在一杯咖啡前面,又或者很多酒前面,想着从来不会发生的可能性。这样的想念足以消耗过漫长的生命,令人们困在肉身的躯壳里遨游宇宙。

我是这样想的。但是只不会。

如果她想到了,一定回去尝试。

她试过开麻将馆赚钱,当小三,试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她需要实体的感觉,像我用力捶打的那堵墙一样,一定会留下痕迹。她说她希望被人记着,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有意义或是没有意义的,她都要。

当她翘起二郎腿跟我聊起这些的时候,红色的口红沾满了烟嘴。而落下的梧桐叶,已经被一阵秋风吹走了好远。

我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有谁可以完全的被留下痕迹呢?那些消失在空气中的秘密是否能够被留下来呢?如果真的被留下来了,他们又到底会被保存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司马迁?他也只知道别人告诉他的罢了。

从心心宾馆回来后,只偶尔会坐在麻将馆抓住刚下班回家的我,让我陪她坐会。

我偶尔给她发短信,她偶尔给我回信息,我们偶尔见面点头,偶尔在树林里拥抱。偶尔,我们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