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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的故事还没有尽头。

三年后,我的爱情被轮胎压的粉碎,我冷静的望着他,这原来是一场生死离别。

我开始了漫长的回忆。

在那段艰涩亦无法开口的岁月里, 感情也不过是命运戏弄我们的某些筹码 。回头再次望着我曾经拥有的爱情,诚然 ,十年前我并不称那为爱情 ,但是关键的是我自己也不清楚什么叫爱情。我们干涩的亲吻和拥抱在那个常散布啤酒味的午后并不算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亦无法可记忆,好象所有都褪去之后的本色就是他用我们的所谓爱情去抗拒了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物质的美好,然后去把自以为的快乐满心欢喜的装在身旁等待的好象是某个天使的刻意降临,世界必定存在后知后觉这样的概念,是的那时我们的孩子长大了,真好,我现在正微笑的看着他,不知在照片后他的微笑能保持的多完美,然后被我撕扯的放进垃圾桶的他的黑白照长大也就从这个时候变的可望可及了。

这世界真好。美好的都给了他。连残酷的也变美了。

我在回忆中探索他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多年后我的回忆也只是停留在这些地方,并未过多,也许终究没有能力再把十年前的老底翻起来告及孩子看, 那就是我年轻时候多潇洒多快。 假如十年前, 他没有告诉我我生活的世界多么肮脏而快活,我就不会在我尚未丰盈的人生里去思考有关于生命的各种意义,就不会认识在我一直阴暗潮湿里陪伴我长大的他,自然也就不会在落地窗下陪伴我顽皮孩子嬉闹的那些场景。

之后我一直很忌讳提起他, 他给我了太多生命力的东西, 比如阳光比如水分, 这些依靠在他走后很久的日子依旧保留着丰腴的新鲜, 他一直告诉我 ,尖叫别放弃,这是他年少时的句子,我一直记住,一直依偎于他身边并存在一些可以放弃所有的臆想,然后全部都给他。

只是他给了我一些遗憾,车祸把他撞的惨不忍睹,然他一向在乎于他的形象 ,我用他留给我的钱给他的冰冷身体整过一次容 ,并要求医生尽力把眼睛修复好, 那是他全身最具有力量的地方,它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符合他的身体。像一颗镶嵌在宝石上的心。

孩子是出生是在六月,和他一样是拥有灰褐色眸子的。他一定会兴奋于此,开心的听到孩子学会叫爸爸。最近我在家里又添置了一些花草,他一向是爱花草的人,孩子慢慢的学会了走路,邻居说孩子长的好象他爸爸,我听到这些只是抱着孩子就走了,并未可以引起我想法的言论,因我知这所有都无法改变而我需要做的亦如他所说的坚强, 他的架子鼓起了好多灰, 生前这些都是他的宝贝,可惜我不会演奏 。只任那么凭着记忆摆在那儿,我开始每天为着孩子做饭洗尿片,他看到我在努力的为这些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而微笑的,我向来爱看他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