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jpg

回頭看來,我壹直都是壹隻試圖殺了大象的螞蟻

我不可否認,並且試圖教唆人們相信我。人們試圖反駁我,他們團結起來,喊著口號,拉著橫幅,批鬥著抵觸時代的標語。我同情這個時代,也同情我自己。在熱日當空的時候,我低下頭顱也看不見我的影子。出離憤怒,我找到壹面鏡子,壹只分外渺小的螞蟻,根本無法填滿整個鏡子的輪廓。

我跑了,我等著咖啡店開門。我進入了咖啡店。我點了壹杯美式,中杯。我坐在壹個紅色的沙發上。隔壁桌是壹對中年夫婦,他們溫文爾雅,聊著離婚的事宜。我不感興趣。我把頭偏向了剛好射進玻璃窗的幾束陽光,回想著壹個月前我還躺在病床上,等待我的癌癥切片結果。

我很多次想衝出身體的拘束,但這壹切都不如意。客觀來說,我只是壹隻螞蟻。被時間和空間鎖定,被自我肯定推進,被自我否定隔離。我的身體不願前行的時候,我在手術臺上等他,在病床上等他,在每壹個搖搖欲墜的午夜時分,我都不確定是否可以繼續等下去了。

我開始接受了思想的殘疾,開始接受了身體的殘破,開始接受了咖啡店裡的嘈雜與尖叫。他們從昨天的酒聊到了今夜的人,孜孜不倦的熱愛著生活。大象永遠在遠處,生活卻近在眼前。很近很近。他們看著我,又仿佛看不見我。我也離他們很近很近。

十月後晴日如舊,每壹個被欲望包圍的細胞都被單獨隔離,城市上空沒有了白雲,有人穿著紅色的裙子在草地裏肆意奔跑,我沒有相機,沒有耳機,沒有去向遠方的機票。我只想殺死大象,分文不取


ciao

🌚 / 🌝

1.把所有想说的话都送给你作为礼物:)